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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9九游会 九游会J9J9九游会 九游会J9J9九游会 九游会J9这篇文章有点长,是美国人兰德尔.菲茨杰拉德的著作(上个世纪60年代写的,但是和我国现代的状况何其相似),主要讲述了在过去的一百年里药品、化学品,食品里面添加剂的危害。
因为这篇文章比较真实,可能会损害到部分行业的利益,所以在很久之前属于级别的。花了很大的力气,把这本书淘到了,分享给大家。
本文章代表原作者观点,虽然我也是很赞同的,但是本篇文章可能存在的时间不久就会被和谐,建议大家去搜一下这个书名。文章字数大概5.6万字,读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非常建议读完。
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我们人类从事了一项庞大而复杂的化学实验。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连同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和我们的祖父母,都成为这项试验里的小豚鼠。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健康我们的财富和美好的初衷,都被用来验证一种观点:现代科学能够改进自然界中的食物和药物。
我之所以想到把后文所述的内容称之为“百年谎言”,是缘于对自己家人的关注,因为他们似乎进退维谷,正滑向非健康的泥潭。我的弟弟身体超重,很明显是处方药有副作用,再加上饮食中有加工食品所致,肥胖引起了II型糖尿病,医生确诊后又开了更多的药让他每日服用;我父亲因为关节炎服用过处方药Vioxx,结果出现中风,成为该药的数千名受害者之一后来该药因为存在健康隐患而被迫撤市。我的父母因为各种病痛,每天要服用七八种处方药,从治甲状腺紊乱的到治高血压的,而其中某些药是为了抑制其他药的副作用。我父母每个月总共需要花900美元在药上,比伙食费还高。
我妹妹因为纤维瘤,41岁时切除了子宫,这些肿瘤是在她出车祸受伤并接受类固醇注射治疗后几个月迅速长出来的。有很多像她这个年纪的女性朋友也做了子宫切除术,另一些则被发现患有不孕症。“假如这种趋势继续下去,”她在2005年动完手术后对我说,“我们会将把自己毒得断子绝孙,而且这话绝不夸张。”
我的朋友和熟人同我一样,都是“婴儿潮”(BabyBoom)时期出生的,有的还更年轻。他们中有三人正在和各种癌症进行搏斗,三人正处于癌症康复期,三人患上了多发性硬化症(multiplesclerosis),一男一女得了艾滋病,两人受到晚期帕金森症的折磨,两人三十几岁就得了克罗恩病(Crohn’sdisease),还有三人出现了严重的偏头痛和食物过敏,以至于医生半开玩笑地说,他们一定是“对文明过敏”。
我朋友圈子里的人接二连三地病倒,这反映出一些宏观规律正在我们文化中发挥影响。在这30年当中,我一直在给报纸和杂志当调查报道记者,我的新闻职业生涯通常取决于能否在公众政府和企业的活动中辨别一些规律,有时,只有当我想象出更大的历史语境时,这些规律和趋势才能被观测到。为了能超然物外地作宏观考察,我假装自己是一个他乡异客,一个访问地球文明的外星人,然后看这里是否合理。
你将要面对的模式和观点也许看上去很荒诞不稽或杞人忧天,和你习以为常的世界观格格不入,以至于你会感觉自己是置身于异邦的陌生人,但请你不要因为这些警示而踯躅不前。我们都时不时地需要这样的敲打来震醒自己,从而看到我们有意无意忽略的更大真相。
和很多人一样,我大多数时候都把食品和健康当成理所当然的事,直到身体出现了健康危机,我才会想到原来自己也受制于自然法则。一旦危机过去,一旦医疗技术治愈了我的症状(或相反),我肯定就会慢慢地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方式,再次胡吃乱喝。
在为写作本书而进行的研究中,我开始看见一些深刻的规律已被越来越多的证据所证实:尽管我们精密强大的医学技术能让危重病人继续存活,让人均寿命变长,但我们人类的整体健康状况却在不容乐观地迅速下滑。在过去的100年里,我们的癌症死亡率从总死亡数的3增加到20;我们糖尿病的发病率从总人口的0.1增加到近20;心脏病在100年之前几乎闻所未闻,但如今每年会夺走70多万人的生命;与此同时,医疗费用不断上涨,和世界上其他工业化国家相比,美国每年花在每人身上的医药费是别的国家花费的两倍之多。
更让我震动的是一些新闻报道。它们的标题危言耸听,读起来咄咄逼人,让我们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因此我通常对这样的报道置若罔闻(你们当中的很多人可能也是如此)。但后来我开始意识到,我们对食物药物和卫生的选择是多么的危险。这次,我开始密切关注此类新闻报道,它们在2004年的几个星期之内涌现出来,让这种危局和置身其中的我们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在根据科学杂志《公共健康》(PublicHealth)的研究而作出的第一份报道中,我了解到的事实是:从1974年到1997年间,在包括美国在内的九个西方国家,大脑疾病的死亡率,如阿尔茨海默症(Alzheimer’sdisease)帕金森症和运动神经元紊乱(motorneurondisorder)等,增长了两倍。研究人员发现,最可能的原因是农作物中播撒的农药我们食用的加工食品里添加的合成化学物,和我们现代生活中几乎无处不用的工业化学制品。“原因不止一个,”该项目的英国研究人员之一科林普里查德(ColinPritchard)承认,“大部分时候,我们并不研究这些化学制品放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复杂反应。”
食品似乎是毒性的主要元凶,因为在被研究的十个国家里,只有日本的大脑疾病死亡率没有增加。很明显,这是因为日本人的饮食比西方人更加健康。当日本公民移居到西方国家,并开始食用加工食品之后,他们的发病率就会超过日本国内的整体发病率。
在读到这个报道后的第二天,我收听了一个广播节目,里面有一位加州环保官员做了如下的警示:最近的水源检测显示,在该州60的河流里,氟西汀(Prozac)(Ritalin)和抗生素含量都过高。这样的污染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因为人们将他们多余的处方药都倾倒进这些水体中,直接或通过身体废物将它们冲到下水道和排污系统里,这些化学制品进而从那里渗入地下水。我不得不怀疑,这些药物对鱼类和野生动物会有什么影响,人类食用这些受污染的鱼类后,身体组织内的毒素会累积到什么程度。
几天之后,我又碰巧读到了另一则更让人不安的报道。美国超市食品被有毒的化学阻燃剂污染了。(是的,你没看错!)一种缩写为PBDE的化学阻燃剂被用在地毯电器和家具中,然后又被吸收到动物的脂肪组织中。经过对全国超市的抽样调查,这些动物被加工成食品后,已经污染了32种普通名牌食品中的31种。这个发现是经过对32种产品(包括冰淇淋鸡蛋牛奶黄油奶酪鸡肉和火鸡)的调查和化学分析后做出的,并刊登在一份同行审查的科学期刊《环境科学与技术》(EnvironmentalScienceTechnology)上。在可检测的水平上,只有脱脂牛奶不含有PBDE分子。一旦进入人体,PBDE能够在我们的组织内停留很多年,甚至终身。还没有人研究过何种浓度的PBDE会对人体有害,但动物实验显示,这种化学制品对神经系统荷尔蒙功能和生殖器官都有破坏和致癌作用。
经过一点点深入调查后,我找到一份由国家海洋大气局(NationalOceanicandAtmosphericAdministration)主持的研究报告,其中描述了PBDE是如何在密歇根湖几百英尺深的沉积物中聚集。鱼将PBDE吸收到它们的脂肪组织当中,然后又将这种化学物质转移给吃鱼的人。“这些化学物质正在全世界出现,”协助起草这份报告的威斯康星大学科学家比尔逊左格尼(BillSonzogni)警告说,“五大湖区因为其生物富集(bioconcentration,指的是鱼类吸收毒素,当人类食用这些鱼的时候,这些毒素就在他们的脂肪组织中积累译者注)污染物的食物链有时可以成为世界其他角落的观测哨。”
另一份测试人体组织中毒程度的报告来自英国。在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orldWildlifeFund)的资助下,研究人员对七个家庭进行了全面验血,结果发现在父母子女的体内,至少含有75种合成化学物,包括农药和电器上的聚氯联二苯(PCB)。
另一份测试人体组织中毒程度的报告来自英国。在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WorldWildlifeFund)的资助下,研究人员对七个家庭进行了全面验血,结果发现在父母子女的体内,至少含有75种合成化学物,包括农药和电器上的聚氯联二苯(PCB)。
一个来自威尔士的九岁农村男孩阿尔温琼斯,被发现感染了29种不同的有毒化学物质,尽管他出生时,有几种化学制品因为存在健康隐患已被禁用很多年了。阿尔温的母亲伊妮德被发现体内含有21种有毒化学成分。她对试验结果做了很有哲理的诠释:“这说明我们竟置身于如此繁多的人造化学制品当中。我们体内能有多少种我们孩子体内累积的速度,都是难以预测的事情。让我担忧的是,我们竟然对家庭日用品中的成分它们潜在的健康影响都不够了解。”
后续研究更加令人不安。纽约西奈山医学院(MountSinaiSchoolofMedicine)发现,在九个志愿者的血液和尿液内,平均存在91种工业合成物污染物等化学合成物,而他们在职业或地理上都与这些化学物质以及产地没有联系;这91种合成物中一半以上据知会导致先天缺陷癌症或人体大脑和神经系统紊乱。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enterforDiseaseControlandPrevention)对2400名成年人和儿童进行了一轮更加广泛的测试,结果在受试者体内发现了200种以上合成化学毒素,并怀疑另几百种化学物也有存在的可能。
“在这种污染的影响下,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个星球表面受毒害最深的物种之一。”葆拉贝利汉密尔顿(PaulaBaillieHamilton)这位毕业于牛津大学的英国医生及食品毒性的权威研究员认为。她还说:“实际上,我们自己中毒很深,假如人类是食人族,那我们的肉将不适合自己食用。”
我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有毒?是什么把我们的文化和个体推向危险的境地?我们如何才能返回到一个健康无毒的未来?在我为写作本书而进行研究时,有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在20世纪当中,一种信仰体系的出现将前面提到的故事研究以及中毒的程度联系在一起,有些人称之为“化学带来的更好生活”,我管它叫“百年谎言”。这个谎言线年,当时美国国会制定颁布了《纯净食品和药品法》,这是此类法律中的第一部,它给了公众一种错误的安全感,让他们过分信赖食品和药品。当这部法律问世百年之时,我们应该将它滋生的信仰体系放到历史视角中进行考察。
合成物的革命是美国经济中三个部门活动的产物,即食品加工业制药业和化工业。从子宫到坟墓,我们的饮食和健康都受到这些经济利益的影响。我们之所以让它们掌控我们的生活,一个直接原因是我们接受这个信仰体系中的重要谎言:他们在实验室里制造出的合成物与自然界存在的食物和药物相比,不仅同样无毒无害,而且更加有效。这种说法就是我称之为“百年谎言”的东西。
我们之所以被灌输这种合成物神话,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是出于对科技的愚忠。科技的力量让我们受到庇护,但同时也令我们盲目。在我们生活的这个繁荣体系中,经济中的供求原则市场竞争和利润驱动推动了我们食品药品和医疗的工业化。这个体系制造了更便宜更丰富的食物,推出了大量能救死扶伤的医学技术(它们很神奇,但前提是我们要有支付能力),但反过来,我们忽视了什么,我们牺牲了什么呢?
在我们选择食品时,我们似乎用自己的长期健康换来了低价与便利,尽管这种成本动机也可能是一种幻觉,因为食用加工食品最终会招致一大笔医疗费。本书将揭示加工食品(商店货架上现有30万多种)处方药(已有3万多种)和非处方药(至少有20万种品牌)的增长是如何让毒性叠加。我们已经在饮食中加入了数千种化学物质,它们各自会如何影响我们?它们又如何在人体内相互作用?对协同作用的研究(synergy,即研究化学物质之间意外产生的相互作用)是一个全新的领域,研究人员在这里做出的发现值得大家警惕。合成化学物的有毒成分现在从自然环境中的各个角落渗透出来,一旦它们和食品药品掺合到一起,免疫系统就会发生大规模故障,对医疗体系来说则成了一场灾难。
现代医学建立的根本前提是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oath,即宣誓不危害病人),但这一点已经不再是我们制药和医疗的动因。倘若有人还记得它,那也是事后为了避免法律诉讼的托词。我们的食物水维他命处方药儿童疫苗化妆品甚至家中究竟都有些什么?下面这些发现都收集自权威资料,它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样本。
当你在食品标签上看到“天然面粉制成”时,你很可能是被欺骗了,因为天然面粉和人工面粉通常含有同样的合成化学物。
在大的饲养场,百分之百的牲畜都喂了五种以上的性激素,比如黄体酮和睾丸激素,从而让增重加速,而这些激素据研究会导致人类生殖功能紊乱和癌症。
动物收养所和兽医诊所用安乐死药物死上千万只猫狗,并将它们的尸体制成饲料。我们很多商业乳肉制品都来自食用这种饲料的动物。
有医学证据显示,在低热软饮料中使用的人工增甜剂可能会导致脑瘤和神经系统疾病,比如帕金森症和阿尔茨海默症。这类疾病的发病率有显著增加,并与这些人工增甜剂的大面积使用有关。
在你们当地的杂货店里,至少有70的加工食品含有至少一种未进行毒害测试的转基因成分。
美国食品中经常添加的合成化学物质有三千多种,几乎没有一种接受过测试,以检查它们对人体的毒性叠加(相互反应)作用。
在美国出售的大部分维他命和营养品都在广告中声称是天然制成,但实际上它们都混合有合成化学物,其中含有煤焦油防腐剂人工色素和各种各样可能危害健康的添加剂。
在美国出售的化妆品中含有2.5万种以上的化合物,但这些成分只有不到4接受过毒性和安全测试。
在你的孩子进入学校前注射的大约九种疫苗中,含有添加剂和防腐剂,包括水银铝谷氨酸单钠甲醛等,它们会导致从大脑和神经损坏到自闭症和多动症在内的多种疾病。
很多人愿意相信美国的食品药品管理局(FoodandDrugAdministration,FDA),认为这一机构就能将危险挡在我们的药品或食品供应之外。事实是,当食品药品管理局批准新药投入使用时,它并不会研究药物的安全性,该部门依赖的是药品生产商的安全性资料,从而做出批准决定。食品药品管理局也不会测试化妆品或与个人护理品中的成分是否安全。
化学公司每年都要制造成百上千种新式合成化学物,然后将它们弄进我们的生活中。监管部门和毒理学家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来进行新的测试,以检验它们在我们身体或环境中的存在情况。
医生也不能够保护我们。一份医学杂志的研究报告显示,医学杂志上刊登的44的药品广告制药公司代表给医生的42的药品信息,都会导致医生给病人开药不当。美国每年有10万以上的人死于处方药不良反应,每年有200多万人出现非致命的严重反应。
在人类历史上,我们破天荒地在对自身物种的发育周期进行胡乱调整。尽管这种短视行为的的初衷是让文明更加进步,但实际上却危害了自身的生存。我们的危险趋势是:什么是“正常”,甚至什么是人,都在被重新定义。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曾经口述笔书地支持在生活各方面将个人自由最大化,包括自由市场和自由企业。我的自由观是基于这样一种想法,即作为个人,我们的选择自由取决于我们能将自己的身体作为私有财产去支配。根据这种理念,我相信每个人应该拥有一种私人财产权,让自己的身体免受毒害,我们的私人财产权应该得到扩充,保障我们呼吸的空气洁净无毒,我们的饮水洁净无毒,我们的食物洁净无毒。
尽管我们也许永远都无法完全消除置身于有毒物质的危险,但我们能控制这种风险,并把受害的危险降低。食品营养和健康的未来,就是要让我们自己获得权力,成为拥有主权的个体。为了实现这一点,为了能做出明智的决策和选择,我们都需要能自由地获得相关信息,了解我们身体所吸收物质的质量和纯度。
选择自由,代表了一种意识的转变,它的方向是自我诊断医疗选择多样化,以及在食物健康和治疗当中选择天然方式。我管这个新的体系叫“天然范式”(naturallyoccurringparadigm)。它的目的是让我们的免疫系统能自然工作,让食品按自然设计的那样被食用,并帮助保护我们自己免于疾病。
对于很多人来说,在我们能发现天然替代疗法之前,我们首先必须经历绝望:试遍现代西医提供的全部化学合成药物,并不能药到病除,发生在我个人身上的故事(虽然和大部分人比,我得的只是小病),足以体现我们对合成药物的依赖有多么狭隘。
有次我在南达科他执行采访任务,结果在暴风雪中滑倒,当我撞到马路沿时,右下背部直接着地。第二天,当我在拥挤的机舱坐上三个小时飞回加州的家时,我的疼痛加剧了,下背部开始剧烈抽搐,以至于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
朋友们火速将我送到的急诊室,在那里我接受了静脉点滴,可几乎不能消除我的剧烈疼痛。X光显示没有骨头断裂,主治医生则推测可能摔跤时伤到了我的一个肾,他给我开了一种镇定止疼药,然后打发我回家。他承认说:“对你,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这次急诊花掉了700美元,全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因为我的保险公司只对1000美元以上的治疗进行赔付。
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该去抓药,因为我担心镇定剂可能会导致方向感迷失和药物依赖。但疼痛一直都频繁而强烈,每动一下都会加剧,所以我根本没想到还有别的办法。
当我带着剧痛去药店时,碰巧路过了一家脊柱推拿诊所,虽然我毫无理由去相信一个按摩师,但直觉还是驱使我至少打听一下。一位中年按摩师立刻接诊,并对我下背部进行热压,然后再进行超声治疗,她花了十分钟对受感染部位的深层组织进行按摩。她解释说,这些手段再加上热疗和声疗,就能产生协同作用,从而帮助肾的内部进行复位。
她的办法非常神奇。我从按摩台上下来时,发现疼痛完全消失了!而且再也没有复发,这次治疗也只花了55美元。通过这次经历,我得出一个结论:天然疗法和药物配合使用,不仅效果好,而且费用低.
本书希望能警醒大家,让我们开始行动并担负责任,而不是以悲观的“末日论”将自己吓得裹足不前。它会告诉你一些经过试验证实的食品和药品,以替代那些人造化合物。
我希望这本书成为教育过程中的一步,帮助大家摆脱我们身处的迷雾。是否作一个受害者,我们完全由自己来选择,我们可以将自己看成是一个单独的市场,一个我们能占有并控制的消费者市场。或者,当我们在选择食品药品和产品成分时,能偏向那些稍微重视我们一些的机构,那些不把我们看作经济发动机上可交换零件的机构。假如我们不能在日常食品和健康的选择中实践自己的自由,福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也包括那些我们关心那些依赖我们去做出正确选择的人。
有效的天然健康方案的确存在,它们根植于我们继承的古老传统中。几千年的反复试验,世世代代对人类直觉和观察的一再检查,确认了一个真实的伊甸园的确存在。那里自然生发的大量产物,为我们的健康提供了保护。
但总的说来,有证据显示:大部分天然食物和药物都对我们健康有好处,如同几千年它们对人类的作用一样;在食品和药品中含有的很多(假如不是绝大部分)化合物都会造成某种健康隐患。
吸收一点点有毒物质或一点点各种化合物的各类分子,可能不会触发你体内的疾病;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就不好说了。医学无法预测何种化学物质在何种剂量水平上更容易对某类人造成危害,也搞不清这些物质如何通过协同作用在人体中产生毒害。在我们生活的正常过程中,这些风险因素的不确定性就如同一种生物学上的俄罗斯轮盘赌,我们每天都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赌博,输赢则取决于我们的食品和药品,取决于我们对周围环境的选择。
我们无法指望能彻底地消除风险,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是这样,化学毒素没有地域之分,只要我们在呼吸在饮水在吃饭,它们就会危害到我们。唯一合理的希望是,我们能学会控制风险,控制我们接触人工合成毒素的机会,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增加健康生活的机会。
我需要读者们做到的只有一点,就是假装你是一个陌生国度里的陌生人,假装你是第一次面对证据,看到人类百年来是如何在改造自然中取得巨大成就,却又忽视了自然界内在的智慧。
我们每天都被看不见的化学物之海所包围,我们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直到我们自己也染上毒。
在我们食用的粮食中,重要的天然营养都损失殆尽,取代这些有治病疗效的营养物质的,是那些合成的化学添加物。
加工食品中存在的这些添加物在体内与我们从水空气和消费品中吸收的化合物产生协同作用,从而削弱免疫系统。
一旦免疫系统被削弱,我们就容易患病,然后医生又用化学合成物药品治疗这些疾病,而这些药物常常被证明更加有毒。
“今天,我们正目睹医学中的另一个反常现象:有类特殊的疾病患者,他们接触到化学物质,然后报告出现多系统症状,并对化学物质和食物出现新发型过敏。这些过敏也许是某种新型疾病产生的标志,就好像发烧是感染的标志一样。”
克劳迪米勒医生(德克萨斯大学健康科学中心)写于《纽约科学院年鉴》(2001)
在沃尔马大门口几英寸远的地方,有一条杂志大小的标语。它是白板黑字,贴在水平视线处:
警告:在此处销售或使用的产品可能含有加利福尼亚州所知能导致癌症先天缺陷或其他生殖损害的化学物质。
沃尔马的购物者从这个标识旁拥挤而过,但我注意到没有一个人正眼看看它,整整15分钟,我看着人们对这个标识熟视无睹,就仿佛它不存在,或者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然后,我决定进行一个非正式调查。
当一个30多岁的女士带着两个小孩走过来时,我冲她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这个标识是什么意思吗?”
“这就是个免责的东西,”她快速地看完然后回答道,“以防某人在里面弄出病来,然后起诉商店。”
“也许他们写标语就是干这个用的。”我说,但已经晚了,她早已冲进了自动门,朝消费主义的室内圣殿走去。
我问一个内部员工,看是否能和商店经理说句话,她便把我带到一个和蔼可亲双颊红润的女性跟前,此人名叫玛丽莉,45岁左右,是客户服务经理。我说自己是一位顾客,并询问外面门口的标语是什么意思。起初她不知道我在讲些什么,当我把标语内容背给她听了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当我继续表现出兴趣并要提问题时,她似乎很惊讶。她表示,自己根本记不得以前有任何顾客想知道这个标语的事情。
她想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我们网站看看,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她的信息有误,当我花了半个小时去搜索沃尔马的网站后,我发现上面除了产品和服务信息外,根本没有别的内容。于是,我给沃尔马公司的办公室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提出了我关于标识的问题。几天之后,我的电子邮件换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叫马克的经理打来的。
“这个标识是联邦政府的命令,由州来监管。”马克解释说。他的声音是我听到过的最愉悦而恭敬的那种。
“那么,州或商店有没有在里面做空气质量监测,以检查有毒气体或化学协同作用呢?”
“哦,那倒没有,”马克回答说,依然很高兴,“除了通风系统以外,没有人在我们商店里进行任何空气监测。”
在我们挂电话之前,马克许诺说会找找有毒化学物质名单,然后再联系我。(我还在等呢!)然后,他承认说:“顺便说句,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联系我们询问标识的顾客。”
后来我发现,这个标识是在第65条建议中规定的,这个州动议在1986年被加州选民通过,它要求各个企业单位在他们含有危险化学物的地方张贴警告。有一个州政府机构叫“环境健康危险评估办公室”,它每年都会更新一份名单,上面登的是那些已知会导致癌症先天缺陷和其他生殖危害的化学品名单。这份名单现在已经有750种以上的化学物,包括食品药品农药溶剂和各种家庭日用品中含有的添加剂等成分。
如今走进沃尔玛商店,或者任何像凯马特(Kmart)或塔吉特(Target)这样的连锁超市,我们就如同置身于博物馆,遍览上个世纪人类笃信合成物的进化史,摆在我们眼前的是成千上万的含有合成化学物的产品。很多产品正在向空气中释放分子,这一过程被称为“废气排放”(offgassing)。在我们拿起的每一件产品的标签上,几乎都含有一张化学名称表。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这些名字如同古希腊语一样费解。
我们要么就对这些化学物抱着“无知无畏”的态度,要么就采取一种深信不疑的信念,认为联邦政府或州政府的某个机构,或产品生产商他们自己,会警告我们去提防健康威胁。但即使这样的警告贴出来,就像沃尔马的那个标语,我们还是漠不关心地继续生活,假装那些未知的东西不会伤害到我们。
让我们好好看看,每天我们都在面对些什么。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下面这些每日早晨的常规会与你的经历十分相似:你醒来时睡的床垫,如同大部分床垫一样,在出厂时就涂上了阻燃化学物,它会释放出微量的甲醛气体,以及一种可以致癌的溴化物,这些都会被你的身体吸收。你光着脚丫走向卫生间,踩过被苯苯乙烯和其他致癌化合物处理过的合成地毯(大部分地毯在生产时都会经过这样的处理)。
走进卫生间后,你打开水龙头,把含有氟化物和氯这两种致癌物的自来水拍到你脸上(大部分自来水还含有除草剂和药物的成分);你打开装有李斯特漱口液(或类似品牌)的塑料瓶,然后漱口,却没有意识到塑料瓶已经把自身的化学物质过滤到漱口液的混合物中,而后者已经含有四种活性成分,以及六七种用于调味和调色的化学物。假如你读读漱口液的标签,你会发现如下文字:“警告:12岁以下儿童禁止使用。严禁吞咽。意外吞咽后,请立即联络毒药控制中心寻求专业救助。”你拿起高露洁牙膏,发现上面也有一个警告:“假如刷牙时发生意外吞服,请寻求医学援助……”虽然氟化钠是这种牙膏包装上列出的唯一“活性”成分,但其实里面还有其他化学成分,只不过没有必要透露给你而已,因为它们被归类为“惰性”成分,所以根据商业保密法受到保护。
你举起手臂使用“止汗膏”(SpeedStick)除臭剂,里面含有几种化学物,包括铝苯甲酸酯类(parabens,一种防腐剂)丙烯乙二醇(一种润滑剂,可能致癌),以及其他伪装成“香料”的化学物。这种做法也是行业保密条款的规定。根据食品药品管理局的说法,我们每人平均每天使用九种个人用品,其中含有126种化学成分。若你使用润肤露(bodylotion),它们当中含有加强穿透性的化学物,以使其他化妆品的毒素能够深入到人体内部。在离开卫生间之前,你从药品柜里拽出某种处方药(上面贴着警告标签),然后吞下合成化学物质的混合品。在此过程中,你已经吸入了含苯的气体(可导致白血病),它们来自你安放于马桶盖之下的除臭剂。
回到卧室,你穿上刚刚干洗过的衣服,让自己接触到三氯乙烯和正己烷(nhexane)的气体或残留物,这些化学物质据知会导致神经细胞损坏失忆和心脏异常。假如你在柜子里放了樟脑球,你就会自己接触到致癌农药二氯苯,厕所除臭剂里也有这种东西。假如你的衣物中含有合成纤维,你就将接触到一种塑料,而且衣服越新,它排出的增塑剂气体分子就会越多,你的衣服中可能还含有化学阻燃剂,它们是臭名远扬的有毒气体排放者。你的卧室和其他起居室隔离得越好,你的家具墙纸地毯和垫子释放出的合成物废气就会聚集得越多,对你大脑的影响也会越大,从而出现类似情绪波动昏昏欲睡头疼和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状。
然后你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一碗荞麦早餐,这种食物中含有十几种合成化学食品添加剂,包括阿斯巴甜糖(aspartame),它和很多过敏症和疾病都有关系。与此同时,你一边吃饭一边打开洗碗机,并接触到氯气的云团。你给自己准备好一个三明治,留着过会上班时吃,你使用的肉中含有硝酸钾合成激素和抗生素,它们都是在动物活着时被注射进去的;你把生菜和西红柿切片放在顶上,这两种东西里面都含有六七种不同农药的残余物;然后,你把三明治用莎纶塑料膜(SaranWrap)或类似牌子的塑料包起来,这些塑料膜里含有氯乙烯,这是一种会导致肝癌脑癌和肺癌的致癌物。当你在准备这顿饭时,有毒的虫喷剂和水槽下面的清洁剂都会进一步污染你吸入的空气。
这时,你的一天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你还没有离开家,但已经吸收了几百种合成化学物的分子,你甚至还没有接触到那些隐藏在室外,真正可怕的毒物,它们可能是汽车尾气排放或生产过程中带来的,也可能在你上班的地方等你到来,或藏在你偶尔食用的快餐食品和垃圾食品里。
“我们是第一代每天都要接触如此史无前例数量化合物的人群,”美国过敏和免疫学学院的谢里罗杰斯(SherryA.Rogers)医生说,“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病人可以通过阅读和教育,在决定自己健康的过程中扮演如此重要和关键的角色。”
尽管将我们每个人比喻为“活着的有毒垃圾场”有点尖刻,但事实上,我们身体中负担的毒素的确印证了这种说法。根据一些报告,在普通人的一生里,我们吸收了大量的合成化学物,以至于现在尸体的分解速度要比三十年前更加缓慢。
在五次大型公开调查中,数千名志愿者的血液和尿液接受了化验,以确定化学污染的严重程度。结果发现,现在工业化国家中,每个居民体内平均携带有七百种从食品水和空气中吸收的合成化学物。我们体内负担的化合物实际数量也许比这多得多,因为一些毒素深深地嵌在器官和组织中。毒理学家侦查化学毒素的能力,取决于是否知道寻找的对象,每当他们设计出一种新试验,他们就可能发现些证据,找到更多的有毒入侵物。
在2001年,位于亚特兰大的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科学家对2400人进行了调查,并在其血液和尿液中寻找到了148种特定的有毒化合物。每个受试者体内都含有几十种这样的毒素,儿童携带的化学物剂量要比成年人更大,尤其是被称为拟除虫菊酯(pyrethroid)和酞酸盐(phthalate)的两类化学成分。前者多见于家用农药中,后者则大量存在于塑料和化妆品(主要是指甲油)。
来自13个欧盟国家的环境部长在2004年的一次国际健康会议上接受过验血,结果让他们震惊的是,所有人都被合成化合物污染了,它们来自比萨包装盒农药塑料香料和工业溶剂。至少有22种化学物是在20世纪70年代被欧洲禁用的,但它们依然在这些政府官员的血样中被查出来。
美国化学委员会(Ameremistrul)代表美国化工行业,发布了一篇新闻稿对这些研究进行回应。新闻稿说,“仅仅检查出了化学物并不一定就意味着健康受到威胁。”它的意思是,这些报告并不值得大家杞人忧天,这种态度正好体现了一种我们在文化中自说自道的迷信,当我们不喜欢眼前的证据时,就对正常的标准重新定义。所以,当身体中携带着几百种具有潜在毒性的合成化合物时,当这一切在20世纪之前还并不存在时,我们就认为这是正常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一个名叫“环境工作组”(EnvironmentalWorkingGroup)的机构做了一项研究,向化工行业提出了挑战。在2004年,他们使用了两个测试实验室,随机选取了在8月和9月出生的十个新生儿,测量他们脐带血中的化学毒素。每人身上平均查出了200种合成化学物质,这意味着这十位婴儿在出生前发育的关键阶段,就从母亲那里接触到了毒素的冲击。他们血液中的合成物包含八种全氟化合物,快餐包装物几十种阻燃剂和农药特富龙化合物PFOA都使用这些全氟化合物。几乎所有的这些毒素都与癌症大脑和神经系统紊乱先天缺陷和发育问题有关联,难道我们应该认为胎儿携带的身体负荷是正常的吗?
因为我们的星球沐浴在合成化学物中,有毒分子通过附着的灰尘粒子随风四处飘荡,没有什么人或什么地方的食品供给能免于污染,无论其多么遥远。在北极圈的荒远村庄,因纽特人的母亲们的血液中正携带着大量的聚氯联二苯()和汞,如果她们哺乳用的奶汁被食品药品管理局进行人用评估,那这些奶汁会被归类为“危险垃圾”。
“北极圈的人和动物距离所有大型污染源都有几百英里,他们居住在这个星球最偏远的地方。但荒谬的是,他们也是世界上受污染最严重的生物体,”《洛杉矶时报》(LosAngelesTimes)的记者玛拉科恩(Marlne)在她2005年的书《沉默的雪:慢慢中毒的北极》(SilentSnow:TheSlowPoisoningoftheA中写道,“北极的人和动物已经转变为深度冻结的活档案,存储了工业化世界过去和现在的有毒记忆。”(有毒化合物的分子附着在灰尘颗粒上,然后顺着高空向北的气流,像磁铁一样被寒冷气候吸引到那里。)
科恩在位于地球之巅的人们身上至少发现了200种对健康有不良作用的合成化学物。该地区的儿童患传染病的几率极高,很明显这是因为他们接触到了化学毒素,身体的免疫系统受到抑制的结果。类似的影响也以病毒性传染病的形式出现在动物身上。
《旧金山记事》(TheSanFraChrone)刊登了一篇支持科恩的书评。该文归纳了她的发现给我们带来的挑战:“……当人们研制出更多的化学物并在没有进行充分的毒性测试的情况下允许它们上市当越来越多的草坪产品农药和阻燃剂,以及更多的家庭毒药被喷洒到我们周围事态就变得越来越紧急,每个生活在工业化国家里的人都应该了解格陵兰人英格玛埃格德(IngmarEgede)早就了解的东西:‘化学品威胁是对人类的终极威胁,比炸弹和战争还要糟糕,你无法躲藏,它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
没有人确切知道,究竟有多少合成化学物被释放到这个星球。一个通用的数字(肯定只是估计值)是,世界范围内广泛使用的化学物有10万种,每年进入市场的新化学物在1000种以上。美国环保署(UnitedStatesEnvironmentalProtionAge,简称EPA)有一份名单,记录了注册在案的8.5万种化学物,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接受过针对人体健康影响的测试。对它们之间发生的影响健康的多重协同作用,试验更是做得少之又少。
毒素专家多丽斯拉普(DorisJ.Rapp)警告我们说,这个规则制定得很有问题,只有当人和野生动物开始受难时,大家才会发现什么是安全的。“1976年通过的《有毒物质控制法》允许出售和使用化学品,除非它们被证明存在危险。可是环保署自己并不做安全测试,而是依赖生产商的研究结果。是,你没看错。能让狐狸去负责设计鸡棚吗?”
根据政府职责办公室(GovernmentountabilityOff,它是美国国会的调查部门)2005年的一份报告,在过去的30年里,化学公司向市场引进了成千上万种新型合成化学物,但向环保署提供了卫生信息的仅占15。“环保署并没有对已有化学物进行例行检查,对它们的健康和环境威胁所知也很有限,也很少发布规定来控制这些化学物。”这份报告指责道。
如果说到化妆品和其他很多个人护理品中添加的化学物质,食品药品管理局对其安全性知道的不比你们多。根据食品药品管理局的规定,化妆产品和化妆品成分在出售给公众前无需接受食品药品管理局的检查和批准。环境工作组估计,每一位消费者每天平均要使用9种个人护理品,其中含有126种不同成分,这些成分中至少有1/3被确认会导致癌症等重大健康问题。
让我感到伤心和困惑的是,我发现即使政府有足够的资源去彻底进行大范围安全检测(政府并未这么做),我们的技术也过于原始,无法检测出所有结合在一起的人工化学物;或者说,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无法完成这项任务,甚至在我们子子孙孙的有生之年也办不到。
这是一个极其巨大的挑战。谢尔登克里姆斯基(SheldonKrimsky)在他2000年出版的书《荷尔蒙之乱》(Hormonaaos)中做过计算,仅仅假设对一千种最常见的化学物进行检验,每次试验的单份剂量只考虑三种化学物的不重复组合,那也需要做1.66亿次试验才能穷尽所有可能。已经投产并进入市场的各种合成化学物多达10万种,如果考虑它们之间协同作用的组合,那可能性会多得吓人。克里姆斯基估计,如果逐一进行试验,那可能会耗时“一千多年”。“这样的尝试将会异常复杂,肯定是我们最先进的试验系统和联邦预算所无法应付的。”
产品标识里存在线世纪,蛇油推销员曾在各个城镇兜售他们的商品,吹嘘说他们的补品拥有“特殊的秘密成分”,能够包治百病。如今,在化学制药和食品业,我们看到了“蛇油”的现代版本:他们都用商业保密法来保护自己的配方不被竞争对手模仿,并借此向公众隐瞒他们产品的特殊化学成分。
从生产商的角度看,这些商业秘密能有助于保护他们的专利成分不受竞争对手侵。但在实际条款中,大部分竞争对手都非常有手段也有足够的财力在实验室中进行逆向工程(reverseengineering),从而确定市场上大部分产品的成分。商业保密法规的最大净效应就是,剥夺公众的知情机会,让人们无法对化学威胁的完整情况进行评估,也无法对所购买产品的安全性进行深入了解。即使所有成分都清楚地列出来,又如何能指望消费者可以知道什么是安全的,什么可能是危险的呢?
时至今日,产品标识中唯一的“真相”就是,保密和欺骗无处不在。在2004年,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国家环境信托基金(NationalEnvironmentalTrust)对40种普通消费品进行了检测,结果发现其中一半以上都含有产品标识中未列出的有毒化学物质。其中提到了两个例子,分别是“来沙尔”牌多功能清洁剂(LysolAllPurposeaner)和“露华浓”牌月珠草唇膏(RevlonPurposeaner),前者含有未标明的乙二醇醚(gllether,一种神经毒素),后者含有未标明的酞酸盐(phthalate,神经毒素和生殖系统毒素)。食品添加剂可能仅仅是被标识为“调味品”或“天然成分”,而个人护理用品中的化学物则可能被归入“香味剂”或“无香味的”。农药成分多用“惰性成分”这样的字眼来瞒天过海。转基因食品也不会特意标明,尽管现在转基因有机物(GMO)存在于我们碰到的所有加工食品中。
让我们把这些术语逐一分解,来看看它们的真实含义。香味剂是能够给化妆品等产品增添宜人香气,或掩盖产品中其他化学物不良气味的化学物质。甚至那些标明“无香味”或“不含香味剂”的产品也可能含有这些遮盖性成分。在我看来,这种做法是一种欺骗,就如同食品加工商们用“天然佐味剂”这样的措辞来掩饰合成化学物质一样。根据2002年刊出的一份化学出版物《香料和香味剂杂志》(FlavorandFragraJournal),“组成香味剂的各成分无需列在产品标识中,只需要标出‘香味剂’一词。产品中的香味剂可能含有一百多种原料……具体配方通常需要保密。”
尽管含有香味剂的农药必须在美国环保署注册,并说明它们的化合物成分,但法律禁止环保署向公众透露这些香味剂的成分,因为这些信息属于商业机密。在1999年,这种保密做法就损害了公众的健康。有两种除尘螨(dustmite)的产品进入市场后不久,就招来了数几百起消费者的健康投诉,而始作俑者,最后被证明正是这些产品中的“香味剂”。虽然环保署在2000年从流通渠道召回了这些产品,但它从未透露是何种化学物质导致了这种健康问题。
围绕着农药信息,另一个讳莫如深的问题是,为什么同样的成分在一种产品中被标为“活性”,身份能够得到确认,而到了另一种产品中就被标为“惰性”,使其成为商业秘密。“惰性”的意思是,该化学物对于害虫没有直接的伤力。通常情况下,添加这些成分是为了有助于农药溶解于水,使之更容易使用,产品在货架上能保持更长久的稳定,或者有助于农药进入害虫体内。
一位加拿大物理学家约翰桑科博士(JohnSankey)对“惰性”的真正含义非常好奇,于是就查看了加拿大政府收集的农药资料。他发现,该国注册使用的农药配方共有8000种,其中含有大约5000种“活性”成分,但这些产品中至少有1000种化学成分被归类为“惰性”,也就是说,在产品商标中它们都不必写明。
桑科认为,“惰性”这一术语是荒谬的,“因为没有一家公司会花那么多钱,结果却把毫无用处的东西放进农药中!更别提花几百万请律师,将这些物质当成商业秘密加以保护!故弄玄虚地使用一个词来界定某物,这种科学是无法令人接受的。”
在美国,一旦被归入“惰性”或“其他”之中,产品中多达99的成分可以不写在标识上,这等于说,至少有2500种物质是秘密加入产品的。在喷液农药驱虫剂等虫产品中存在大量惰性成分,毒素专家多丽斯拉普声称,至少有200种被界定为“惰性成分”的化学物质其实都会污染环境,并威胁到人体健康;而一家名叫“农药替代品西北联盟”(NorthwesalitionforAlternativestoPestdes)的组织更是认为,危险的“惰性”化学物质至少有650种。
拉普在一种名为“乙氯草定”的除草剂中找到了五种所谓的惰性成分,根据实验室研究,它们分别与肿瘤高血压呼吸道疾病肝损伤和视力下降有关。其他被划分为“惰性成分”的致癌化合物包括苯(塑料和纺织品中使用的溶剂)二甲苯(用于塑料和墨水中)方英石(据研究,这种用于1500多种农药中的“惰性成分”会致癌),还有一种“惰性”成分叫POEA,它是用在“毒滴混剂”(Roundup,一种除草剂)中。据实验室的试验显示,它能死青蛙等两栖类动物。
“惰性成分”导致人体健康问题的一个经典案例是氯乙烯(vinyloride),它在一些喷雾剂产品(如除臭剂和发胶)中被用作挥发剂。直到生产氯乙烯的化工厂工人开始出现癌症流行时,生产商才意识到这种“惰性成分”是个手,截止1973年,氯乙烯一直是全国所有理发师都用的东西。根据美国公共广播公司(PBS)的网站,PBS推出的纪录片最终揭露了“生产商是如何决定偷偷放弃喷雾剂行业,而不是警告美容院业主,或敦促召回那些发胶”,他们企图避免责任诉讼。“无法知道有多女已经生病或死亡,而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
主流的科学界医学界和工业集团告诉我们,其实不必担心我们体内的毒素负荷,因为“毒性取决于剂量”,这套经咒已经成为了我们公众健康标准的基础。有人提醒我们说,任何东西如果过量,都会导致健康问题。这种思想最初是一个名叫帕拉塞尔苏斯(Parlsus)的瑞士医生提出来的,被称为“毒物学之父”的他曾在16世纪写道:“毒药和良药的区别就在于剂量是否得当。”
根据这种标准和实际情况,维他命A对我们有益,但如果摄入过多维他命A,就会导致肝损伤;维他命D对我们有益,但如果过多就会损害肾;类似地,吃菠菜对我们的营养大有好处,但如果一次性就吃下15磅,我们将会因为菠菜中含有的草酸而遭受永久性肾损伤。
但是,当人造的化学物质开始占据我们体内时,现代毒物学的这一重要前提还依然成立吗?根据出现的各种证据,我们有把握说,答案是否定的。新的化学物质及其混合物正在被人体吸收,而之前它们从未进入过人体,这些物质在体内分解非常缓慢,有时甚至会始终遗留在器官中,在辨识危险时,它们并不遵循传统的公共健康准则。
很多合成化学物质在极低的含量水平时,也会具有生物活性,甚至当剂量似乎远远低于人们认定的门槛值时,它们依然对人体产生影响。就聚氯联二苯()来说,若母亲血液里该物质的浓度达到百万分之五(就好比118个浴缸里的一滴水),就会导致子宫中胎儿永久性脑损伤;密苏里大学的研究表明,在很低的水平上(百万分之二),双酚A(bisphenolA,塑料中的一种化合物)也会扰乱实验室动物的内分泌系统,从而造成先天缺陷。如果类比的话,百万分之二的浓度就相当于:从一卷能从纽约铺到伦敦的手纸中取出两截。
大多数医生和毒物学家安慰我们说,健康的肝脏和肾脏能筑起一道防线,保护我们不受各种浓度的毒素伤害。“大部分美国人在肝脏中都有几百种有毒物质,而肝脏非常易于吸附这些化学物。”哥伦比亚大学内科与外科医学院的助理临床教授詹姆斯迪拉德(JamesDillard)说道,他的说法很具代表性。
毫无疑问,人体肝脏是一个非常神奇而伟大的器官,不论毒素是通过皮肤肺部或胃部进入我们体内,这些入侵者最终肯定会遭遇肝脏。肝脏察觉出这些毒素,然后通常有三种应对之策:锁藏到肝脏无法企及的地方,或送到肾脏的过滤系统进行消灭,或存储在脂肪细胞中。
很多长期隐患正是由这些脂肪细胞所致。如果化学物质因为无法迅速分解或排泄而驻留在体内,它们就成为“体内负荷”(bodyburden)。越来越多医学专家坚持认为,人体无法及时排毒是值得担忧的,因为我们的身体系统并不是用来代谢这些稀奇古怪的化合物的。
“不幸的是,我们身体的设计用途并不是抵御这些毒素的冲击,”英国专家葆拉贝利汉密尔顿认为,他也是研究有毒化学物对健康的影响的权威,“因此,一旦它们进入我们体内,人体系统通常无法处理或转移大部分化学物,从而使得其浓度在体内不断增高。接下来,地球上的所有人都会被这些现代的合成化学物永久污染。”
有一种广泛使用的产品叫“斯高洁”(gard),它所含有的某种毒素竟累积在全世界几乎所有人的身体组织中,造成的健康大恐慌一直持续到今天。斯高洁是3M公司生产的一种防污剂,可涂抹在织品皮革家具和地毯上,它的活性成分磺酰全氟辛烷(perfluoroanesulfoncid,简写为PFOS)甚至进入到加工食品和快餐食品的包装中。早在1976年,PFOS的残余物就开始大面积出现在人群和野生动物的血液中;1983年,人们在一项针对老鼠的PFOS长期研究中发现,该物质会刺激肝癌肿瘤的生长。然而,这种产品不知为何还是在市场中销售。
当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在1999年开始进行生物监测之前,从美国到瑞典,各个地方的人都在血液中查出了化学物PFOS。实验显示,它驻留在人体组织中的时间可以长达4年,而且根据环保署的说法,“它的生物累积作用和毒性程度都异常的高。”
2000年5月,在环保署的压力下,最后这些PFOS在3M的产品中逐步遭到淘汰,不过它们继续存在于我们的血液和脂肪细胞中,也存在于周围的环境里。如果讲到排泄,我们的肝脏对于这种毒素和几百种类似化学物都毫无招架之力。
对于我们长期承受的体内化学物负荷,英国政府的健康保护署(HealthProtionAge)在2005年做出了公开承认:“对于慢性接触低浓度的化学物和有毒品所造成的长期影响,人们所知甚少。”美国生物科学研究院(AmernInstituteofBiologles)所做的研究也持有类似的观点:“长期接触相对低剂量的污染物所造成的慢性影响,已经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每日小剂量摄入的一些污染物会在体内造成累积效应,并最终损害我们的健康……”
那些化合物信仰体系的卫道士很少考虑的一个因素是,单个的化学物似乎无毒,但如果和其他化学物发生协同作用,它们就会变成恶魔,其影响也会大大加剧。在第二章,你将会读到更多关于协同作用潜在作用的内容。
把我们体内的合成化学物质混合在一起,就相当于摆弄一台化学设备,却没有操作说明书一样。在美国医学促进学院(AmerllegefortheAdvamentofMedne)1994年大会之前的演讲中,一位享有国际盛誉的毒物学专家塞缪尔爱泼斯坦(SamuelEpstein)预言,我们当中会有1/3的人因为化学实验而得癌症;在那10年之后,其他癌症研究者将这一几率提高到1/2,即在我们生命中的某个时段,每两人中就会有一个被诊断出癌症。
马萨诸塞大学的三位医学研究人员在2005年编写的一份癌症研究报告中,提供了半个世纪的资料,揭示了合成化学物的生产与癌症发病率增高之间的联系。从1950年到2001年,美国各种类型癌症的发病率增加了85,而且这只是一个年龄标准化比例(ageadjustedrate),即这种增长与那些长寿人群无关。在各个年龄组中,癌症发病率在过去20年间增长最快的是儿童,他们的患病与吸烟派对工作或压力都无关。
自从1950年(我出生那年)之后,某些类型癌症的爆炸性增长已经让我们心理麻木了:黑色素瘤的病例增加了690前列腺癌增加了286甲状腺癌增加了258非霍奇金淋巴瘤增加了249肝癌和肝内癌增加了234肾癌和肾盂癌增加了182,而且这个名单可以一直开列下去。是什么导致了癌症的大面积爆发?
在演讲中,爱泼斯坦医生直言不讳地将责任归咎于合成化学的革命。他描述了在1940年,人们通过应用新技术,如何将原本不存在的合成化学物质创造出来。因为出现了热裂解和催化裂解技术,人们就有可能从汽油中提取出特定化学物,然后通过分子编接和重组(mollarsplngandrmbination),制造出你想生产的任何化学物。
“在1940年,我们制造出了大约十亿磅的新型合成化学物。到了1950年,这一数字增加到五百亿磅,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变成了五千亿磅,包括各种有毒致癌毒害神经的化学物质等。它们中的大部分从未接受过检验,因此不知道其毒性致癌性和污染性如何。”
全国环境卫生科学院(NationalInstituteofEnvironmentalHealthes)是联邦政府所辖的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InstitutesofHealth)的下属机构,它在网站上发布过一份情况说明书,对真相做出了相当惊人的表白。它直接挑战了合成物的信仰体系,质疑了那种安慰性的说法,即我们体内和环境中的化学物是对自然界和我们自身正常无害的补充。
“我们正在努力调查,看遗传学和环境是在人体细胞的什么位置发生相互作用,并导致分子变异,然后引发一种致病的链式反应。科学家将这种变化比喻为瀑布,一系列不断变大的细胞变异瀑布,可能会导致癌症帕金森症关节炎心脏病等。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这些严重慢性疾病的根本原因,但我们怀疑,它们可能是由于长期接触化学物和其他环境接触而导致或触发的。”
在2004年出版的一本论文集《生态医学》(loglMedne)中,肯尼奥苏博(KennyAusubel)对我们进退维谷的局面做了坦率而精湛的总结:“几十年来,科学界和医学界接受一种观点,认为一定量的污染和疾病是我们进入现代生活的代价。这被称为‘风险范式’(riskparadigm),其根本意思是说,应该由社会来证明新技术和工业过程有害,通常是每次检验一种化学物或技术。这种风险范式假定地球和人体能够吸收‘可接受’程度的污染,它还让一小撮自私的精英人士去制定这些标准,完全不理会大众‘非理性的’恐惧和要求。它背后的‘科学’是由大型商业利益驱动,它几乎既不能算公正,也不从大众利益出发。从任何位置来看,这种风险范式最多不过是一种生物学上的轮盘赌,下了大笔赌注,而用的手枪却填满了子弹。”
我们生命中的每一天都会遭遇那些可能伤害自己的化学毒素,我们仿佛无处可逃,所以还是彼此坦白一些吧。只要自愿加入合成物的危险范式,我们就已经暗自同意签订一份社会契约,让自己在进行中的化学基因试验中扮演豚鼠的角色。
我们中有些人会在这场试验中生病或死亡,少数人也许会变异,并进化出有效的免疫防御系统,其他人则下定决心,退出这场致命的游戏。一旦我们觉察到可怕,一旦我们懂得拒绝,一旦真相被说出,我们就毫无借口再去继续扮演无辜的受害者。
“化学物已经取代了细菌和病毒,成为人类健康的主要威胁……在20世纪后半段和21世纪当中,我们将发现造成死亡的疾病主因是源自于化学。”
得克萨斯农工大学毒物学家里克欧文(RIrvin)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末的西南部,你会发现一个小城,旅游业是它的经济基础,游客来此探访的是那些叫作“小矮人”“土地神”和“仙女”的“隐形人”。有识之士把这些看不见的领地制成地图,热心的小镇领导将这些地图卖给游客,告诉他们这些隐形生命在村中的居所,游客在走动时被告知要小心翼翼,因为尽管这些隐形生命的生命频率和人类不同,但我们的出现还是会干扰到他们的世界。这种互动关系颠倒过来,依然被认为是成立的。
合成物的范例与上面的故事很相似。化工业食品业和制药业的领袖们对我们打保票说,在看不到的分子王国存在一个无害的合成物世界。这个世界由他们所创造并控制,假如我们按照他们卖的地图前进,并观察我们步入的地方,就会感受到魔法的神奇。我们被告知,只要信任地图的绘制者,只要相信他们许诺的美好生活,只要借助食品医药和消费品中的化学“魔弹”(magullet),我们的生活就不会受到破坏,我们就会平安无事。
尽管工业领军者们并非是故意设计陷害大家,但我们的所作所为依然是受到某种神话的唆使。这类迷信影响了整个人类的健康和生存,一整套经济体系在看不见的国度之上得以建立,而我们就是那里的游客。关于这个看不见的国度,有一些秘密也许能帮助你摆脱幻想。
在20世纪90年代末,由于一些神秘原因,新泽西的海边小城布利克(Br)的居民(共有人口76119人)开始警惕地发现,那里儿童患自闭症的人数增长很快。这种神经系统紊乱会抑制儿童的交流和社会交往技能,而布利克儿童的患病率竟然比全国平均值高两倍。威廉加拉佛(WilliamGallapher)和鲍比加拉佛(BobbieGallapher)夫妇所领导的自闭症儿童家长小组怀疑,这一切是因为布利克的城市供水井受到了三种合成化学物质的混合污染。
每一种污染物的单独测量浓度似乎都很低,不足以对健康造成威胁,但常识和直觉让这些家长想到,也许是这三种主要水源污染物产生了协同作用,从而造成了自闭症的蔓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化学物质的累积影响。”鲍比说道。作为两位自闭症儿童的母亲,她告诉其他家长,“最可怕的一件事是,他们迟迟未做这些研究,他们只看单个的化合物。”
新闻报道中的这些评论引起了马萨诸塞州武兹赫尔(WoodsHole)海洋生物实验室三位科学家的注意。他们决定做试验,使用与布利克供水中相同的混合污染物,并用它来测试贝类水生物胚胎的神经系统发育。这次研究及其结果刊登在2005年同行审查的科技期刊《环境毒物学和药理学》上,也成为了研究合成化学物与疾病关联的里程碑。
当研究人员处理贝类水生物的胚胎时,使用了三种污染物的混合液,这种胚胎在研究细胞发育时是非常有用的模型。结果发现,一种据信与神经发育有关的酶出现了显著增长,假如这一切发生在接触这些污染物的人类胎儿中(可能是因为母亲饮用了掺有化学成分的水,或在这样的水里洗过澡),那么神经发育就可能受到影响,从而可能导致自闭症。
这项研究的意义从本质上撼动了合成物范式。协同作用的意思是,两种或更多的化学物(或过程)同时作用,其整体影响远远大于它们单独影响的总和。对科学家和政府监管者来说,协同作用的可怕之处在于对企业管理者来说更是如此它深刻地挑战了所有传统的风险分析计算方式,挑战了我们对产品食品水或药品的健康威胁的判断。
科学与医学使用的测量技术依然过于笨拙,所以人们甚至无法预计体内多重来源的复合化学物之间的相互反应风险如何。很多科学家和大部分企业都宁愿对协同作用置若罔闻,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种前景,即承认他们所知的一切关于合成物和健康的事情都是错的。
一块科学与医学尚未探索的广袤研究领域是,协同作用在决定我们的健康质量上究竟起到何种作用。《自然的魔力》(Nature’sMag一书的作者生物学家彼得科宁(Peterning)认为,协同作用“实际上是自然界一种伟大的指导原则。”他相信,协同作用“是一个重量级的概念,可以跻身于‘万有引力’‘熵’和‘信息’这样的词之列,它们都是理解世界运行规律的钥匙。”
协同作用从很多方面影响我们的生活或好或坏的影响。人类思维就是化学反应协同作用的结果。人类生殖是如此,身体的食物代谢也是如此。尽管希腊文中的synergos意思是“共同工作”,暗指积极的合作效应,但我们的确也有消极的协同作用,有时称之为dysergies。最明显的是处方药相互反应,产生毒副作用,比如当镇定剂和止痛剂一起使用时,就会导致昏迷或死亡。
尽管它们在我们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人体中协同作用的影响依然是个谜,医学界的相关研究非常少。“科学家研究复杂系统时,透过的是他们自己的专门概念范式和理论,”科宁写道,“对很多科学家来说,实际上,协同作用是一个陌生的词。”对于科宁的观点,我们可以用一段令人不安的线年发行的美国化学学会的会刊《环境科学与技术》中,其编辑承认说:“其他(化学协同作用)的影响,正在我们实验室所忽视的领域发生,这绝对是真的。当我们都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时……生物多样性如何能在它们如今接触的繁多化学物中得以保存呢?”
主流文献中首先提到协同作用影响的,是雷切尔卡森(Rerson)1962年的环保主题畅销书《寂静的春天》(SilentSpring)。在书中,她对“两种或更多不同致癌物共同作用”对健康的有毒影响拉响了警报。她举了两个例子。当一种叫“马拉息昂”(malathion)的磷酸盐农药与其他磷酸盐共同施用时,“就会产生巨大毒性,其程度是两种物质毒性预计相加的50倍。”类似地,当DDT加入“其他导致肝损伤的碳氢化合物”(这些化合物广泛地用于溶剂脱漆剂脱脂剂和干洗液)时,化学物之间的作用就会发生改变,程度也会加剧。这一过程还会在人体中致癌。
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出现了更多协同作用有毒的证据,它们分别来自塞缪尔爱泼斯坦在波士顿的儿童癌症研究基金会ildren’rReseaFoundation)和敬二滕井(KeijiFujii)在东京的国立卫生科学研究所(NationalInstituteofHygiencies)所做的研究。他们发现,即使相加的时间隔了多达200天,若两种或更多化学物质结合在一起,也可能让毒性的整体作用提高。
各种各样的最新证据纷纷揭示了合成化学物质可能影响我们健康的不同方式。接下来的例子说明有些人是如何成为“煤矿里的金丝雀”,他们的遭遇警示别人,危险正变得日益严峻。
利物浦大学(英格兰)对四种普通食品添加剂做了长达两年的实验室研究,它们分别是人造增甜剂阿斯巴甜糖味精(monosodiumglutamate)人工色素喹啉黄(quinolineyellow)和亮蓝(brilliantblue),结果发现,它们之间的协同作用会干扰正常的神经细胞发育。2005年12月刊出的《毒物学》认为,添加剂混合物对神经的毒害作用是单独使用这些添加剂时的七倍。儿童吃过零食后,在他们的血液中常常能找到这种被研究的添加剂混合体。
麻省理工学院的化学家杰拉德沃刚(GeraldWogan)对中国上海的一组男性进行研究后“惊奇地”发现,假如他们在感染乙肝时摄取了食物中的化学毒素,那么他们得肝癌的危险会增加70倍。这些致癌成分“相互提高彼此的作用”,《》(2005年12月13日)说,“更复杂的问题是,一个人的饮食或饮食构成能加速酶的活动,从而加速化学物向致癌物的转化;而另一些饮食成分则能够阻止具有解毒功能的酶活动。”
在讨论“长期接触有毒化学物会如何摧毁大脑神经元并引发帕金森症”的最新研究时,全国环境卫生科学院的一位流行病学家告诉《洛杉矶时报》(2005年11月27日):“不是某一种脏东西造成了帕金森症,而是由于接触到周围很多化学物质的结合物。”现在,在各种化学物组合中,农药被认为是偷偷死大脑细胞的主要凶手。
世界各地航空公司的乘务员都体验过各种被称为“飞行病”(skypoxia)的症状,特点是恶心头痛体乏话语模糊记忆丧失和紧张发抖。有些毒物学家相信,这些症状是因为化学气体发生协同作用,而封闭的机舱空间和喷气机燃料气体又加重了这一过程。“气体与其他化学物之间的协同作用可能是最根本的问题,”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克里斯温德risWinder)教授说,“虽然对于化学协同作用知之甚少,但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因为我们有很多患病的空中乘务员。”
加拿大政府的科学家在2001年加拿大健康部(Healtnada)的研究中发现,当实验室动物接触到几种虫喷雾剂和除草剂的微小混合物时(这种混合物会对人类构成污染),80的动物幼崽在出生时即已死亡,其他则出现了行为异常。科学家的报告认为死亡率高得很奇怪,因为混合物中的化学物在使用时剂量都不是致命的。这样的协同作用可能意味着“我们对农药的整体试验体系都是破绽百出,根本不能找出它们的真正危险。”其中一位科学家承认。
在半个世纪之后,当预计世界范围内已有100万婴儿因此死亡后,神秘的婴儿猝死综合症让儿科医生和卫生保健专家们一筹莫展。现在,新西兰的化学家吉姆斯普罗特(JimSprott)提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证明婴儿猝死是因为化学物质发生协同作用,然后产生有毒气体所致,比如床垫在生产时使用的阻燃剂。被褥中常常出现的一种霉菌可能会在受热时与合成化学物质发生反应,产生出足以令婴儿窒息的毒气,因为婴儿的身体比儿童或成人要脆弱得多。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助产士和其他专业保健人士开始鼓励母亲们用密封的防护罩来包裹婴儿床垫。自从这场运动开始之后,根据卫生部门的说法,新西兰的婴儿猝死率下降了48。
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对9282人的血液和尿液进行了化验,结果发现100的受试者平均携带有13种农药的有毒混合体。“尽管政府对每种单个化学物都提出了健康标准,但这项研究显示,在真实世界中,我们接触的是同时作用的复合化学物,”农药行动网(PestdeionNetwork)的资深科学家玛格丽特里夫斯(MargaretReeves)认为,“还没人清楚复合接触的协同作用会如何,但越来越多的研究显示,即使浓度很低,这些化学物结合在一起也会对健康有害。”
氯是一种能够将其他化学物转化为拟态雌性激素(即女性荷尔蒙)的化学元素。“那些饮用过氯化水的人得乳腺癌的机会更高,”英国毒素专家葆拉贝利汉密尔顿说,“氯似乎能与水中的某些物质产生反应,形成三卤甲烷。这种化合物会导致乳腺癌。这种诱发癌症的效果已经在路易斯安那州饮用氯化自来水的妇女当中得到了研究证实。”
1996年,在《环境健康面面观》(EnvironmentalHealthPerspives)中,一组科学家报道说,如果把几种聚氯联二苯和二恶英(dioxin)混合,就会让毒性出现协同增长,比原先预计的高800倍。“……生物协同作用……可能比人们先前认为的更加普遍,”这些科学家断言,“而且很明显,环境信号能产生协同生物反应。”
化学协同作用也许能解释很多20世纪末出现的神秘疾病慢性疲劳综合症海湾战争综合症肠易激综合症(irritablebowelsyndrome)和多发性化学物质过敏症(multiplemlsensitivitysyndrome)。就海湾战争综合症来说,位于北卡来罗纳州达勒姆的杜克大学医学中心的研究人员做了项试验,他们把海湾战争期间士兵广泛使用的两种农药化学物,与一种士兵为预防毒气战而服用的药剂相混合,受试动物接触到这些化学物质的协同作用后,就出现了与海湾战争老兵报告症状相似的神经系统紊乱。
“多发性化学物质过敏”这个词是过敏症学家西伦伦道夫(TheronRandolph)发明的。他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怀疑,接触现代合成化学物质导致了很多他接诊时看到的慢性症状,包括偏头痛恶心呕吐失忆关节疼痛窦组织充血咽喉发痒。国家科学院的一份报道估计,现在美国人口中30都出现了这种综合症的某些症状,这个数字比1987年调查时统计的受难者两倍还多。
虽然还没有权威的诊断试验,也没有已证实的科学机理来解释这种多发性化学物质过敏综合症,但伦道夫用来支持自己协同理论的逻辑听上去很可信:人体就像一个桶,里面装了很多微量的合成化学物质,直到装满;一旦达到极限值,任何多余的化学接触都会导致系列的过敏反应。与我们身体携带的化学毒素负荷相比,这种类比依然成立,可能存在一个化学接触的危险点,它会引发我们对某种疾病的基因易感性。或者,这个危险点将削弱我们的免疫系统,使我们更加容易患病。
政府的监管者既没有专门的技术手段,也没有足够的财政来源,去监视(更别提监管)因产品食品水空气或药品接触化学物而导致的协同作用。我们必须自己开始自我监视和自我监管,很多工作将是凭借常识和直觉,用试错法来进行,错误将不可避免,但如果密切关注我们和其他人对日常生活中复合化学物接触的反应,我们就能发现规律,从而帮助我们渡过协同作用的地雷阵。
在旧金山北部酒乡的深处,我的一个朋友正受晚期帕金森症的折磨,他向我讲述了他的真知灼见。几个月以来,所罗门维加斯(SolomonVargas)参加了圣赫勒拿的基督复活安息日会健康(AdventistHealthhospital)一个帕金森症病人援助团体举办的会议。这些会议对这30多个处于帕金森症第一或第二期的病人是一个机会。他们可以交流自己应付医学症状(震颤和痉挛)的经验,分享他们服用强效“鸡尾酒”药物的体会。这些药物毒性很强,需要定期验血观察。
所罗门曾经是一个婚姻家庭和儿童领域的顾问,直到他的帕金森震颤变得十分严重,让他在41岁时丢掉了驾照,也无法继续工作。他对病友以及他们患病的原因非常好奇,于是就开始对他们的生活作息习惯做非正式的调查。他们的情况非常不同,最年轻的才25岁,最年长的55岁,男女比例几乎相同;他们的职业是出租车司机女招待和白领职业人士,他的两个病友还曾是富裕的葡萄园园主。
“在我们全组中,我只发现了一个共同点,”所罗门告诉我,“我们从小到大饮食都不健康,我们是被加工食品喂大的;进入成年后,又和快餐食品和垃圾食品混到一起。我们整个生活中都缺乏合适的营养,于是患上了帕金森症。”
主流医学界认为,帕金森症和相关神经退化病(如ALS,常常被称为“鲁盖瑞氏症”)的原因基本上无人知晓。2005年《》曾援引一位神经学专家的线的病例似乎与基因缺陷有关,但剩下的90则一直是个谜。”
我们确切知道的是,神经退变性疾病(neurodegenerativedisorder)已经成为了流行病,开始困扰越来越多40岁以下的人群,这和20年前比起来有天壤之别,那时60岁以下出现这些疾病的人非常罕见。一种理论是,这种紊乱是因为接触农药等化学物的混合体而触发的,这些东西在农业地区非常普遍,比如我的朋友所罗门成长所在的加里福利亚北部的葡萄酒乡。
在被诊断出这种病以后,所罗门对大脑和神经功能进行了广泛研究。结合他对病友的调查和研究中获得的信息,他得到了一个常识性的启示:“我已经确信,我们饮食中缺乏营养,加上接触到的全部合成化学物,它们就产生了有毒的协同作用,其影响就是神经系统疾病。”
我相信他是对的我们饮食中的加工食品削弱了自己的免疫系统,然后指望在日益加重的有毒“体内负荷”下,让身体重整旗鼓。
为了尝试去理解我们大部分人在“正常”生活中接触的合成化学物规模,也为了理解这些化学物单独或结合作用所可能造成的健康影响,我翻阅了大量的医学和科学文献,并编写了下面的述评。它绝不能完整或详尽地描述我们面临的危险,但通过将一些明显的毒素接触划分为生命的五个阶段或时期,我们就能大致认识到,身体是怎样在一生中负担这么多的化学物,以及其中的原因。
在20世纪很长一段时间里,医学界都向我们保证说,胎盘连接着母亲和胎儿,作用就相当于一个非常保险的过滤器,保护胎儿免受母亲怀孕期间吸收的毒素的侵害。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一个谬论。你也许还记得,20世纪80年代流行的“毒瘾婴儿”baby)给我们公众敲响了最早的警钟,这些儿童出生时就染上了可卡因毒瘾,这些毒品正是他们母亲在怀孕时吸食的。突然之间,我们原本认为自己知道的关于胎儿发育和毒素的所有事情,都成为了另一个被证伪和抛弃的理论。
大部分化学物质对于胎儿和新生儿来说,其毒性的危害都是对成人的3~10倍。这种污染甚至在受精时就开始了,因为母亲体内有化学物负荷,或者父亲的中携带了环境毒素,从而在受精时能直接进入卵子中。现在,所有胎儿在努力成长为健康正常人的九个月里,都要接受下述化学挑战。
空气污染:假如你的母亲生活在大城市,你就会接触到多种多样的空气污染物,包括来自市场角落和屋顶花园的农药,来自许多公寓住宅和商业建筑的虫剂。哥伦比亚大学的生物学家在2005年进行的研究中发现,出生前接触到污染物,可能会导致基因变异,从而增加日后得癌症的危险。在纽约市接触高浓度污染物的母亲所养育的婴儿中,长期基因异常的水平增加了50。“……怀孕母亲呼吸(被污染的空气)这样的简单行为,也可能导致胎儿的染色体异常。”合著这份研究报告的生物学家宣称。
家庭化学物:在研究了7000个儿童之后,英国布里斯托大学的研究小组在2004年发现,儿童的母亲如果在怀孕期间频繁使用以化学物为基础的日用品,那么胎儿出生后感染哮喘的几率更大。这些产品包括消毒剂漂白剂气雾剂空气净化剂窗户清洁剂地毯清洁剂干洗液和虫剂,在大部分这些产品中,主要的化学元凶似乎就是甲醛。这项研究帮助解释了为什么很多工业化国家的儿童哮喘的发病率,在20世纪70年代之后已经增加了三倍。
家庭日常便利用具:现在,子宫中的婴儿正生活在合成化学物的水深火热中。当你在子宫里时,你将有1/3的几率会从母亲那里吸收到聚氯联二苯(聚氯联二苯,,是一种毒素,见于电子变压器液压机液体和胶水);人体乳汁中30都查出了聚氯联二苯,这就是说如果你接受母乳喂养,那你又增加了1/3的概率接触更多的聚氯联二苯;胎儿发育时,母亲血液中只要有十亿分之五的聚氯联二苯,就会导致大脑的不良变异,而且可能是终身的。
在2004年的一项研究中,科研人员随机挑选了十个在美国出生的婴儿,然后对脐带血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平均含有200种合成化学物,包括来自食品包装家庭家具和用具中阻燃剂的化学成分,还有来自特富龙的化学物PFOA。几乎每一种化学物都有可能导致癌症大脑和神经系统紊乱先天缺陷或发育问题。
食品污染:根据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数字,1/6的怀孕者都会接触到甲基水银,其浓度高于美国环保署的标准,它们来自富含水银的海鲜,主要是旗鱼和罐装白金枪鱼。美国水路中的水银污染非常广泛,已经有40个州发布了健康咨文,警告那些怀孕妇女和育龄妇女。水银聚氯联二苯和氯化农药已被证实会破坏控制人体激素的内分泌系统。
对胎儿来说,潜在的化学污染物大家族包括加工食品和快餐食品中的几千种化学添加物。加拿大生物化学教授罗斯休姆霍尔(RossHumeHall)对合成化学物质破坏人类细胞的方式有专门研究。他认为:“胎儿阶段的化学接触能够导致组织变异,并在多年以后突变为癌症。现在没有任何一种被批准为食品添加剂的化学物接受过检测,以全面确定它们不会对胎儿产生潜在威胁。
一旦离开了子宫,你就面临化学威胁的包围。在你六个月大的时候,你已经接受了30的终身化学毒物负荷。一些孩子刚开始就有基因缺陷,其代谢功能受到影响,身体排泄毒素的效率也因此降低,这种易患病的体质会削弱他们的内分泌系统。大部分儿童在早期接种了各种疫苗,尤其是那些含有水银防腐剂水杨乙汞(thimerosal)的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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